第(2/3)页 市一院院长的位置它不香吗? 学什么中医? 以后退休了一样学。 一念及此,张吉惟面色无比的坚定:“我还是守着我那一亩三分地吧,不然哪天被你老黄给卖了,可能还在给你数钱呢。” 张吉惟的选择让黄北山一阵叹息,他其实已经猜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了。 一个西医的院长,跑去舔中医,这必定会引发一场热议,到那时候,张吉惟还能不能在院长这个位置上坐下去可就不好说了。 除非张吉惟愿意放弃现在的地位,可张吉惟会愿意放弃院长的身份跑去当一个学生? 别说是张吉惟了,就算是他黄北山,一样也做不到。 见忽悠不到张吉惟,黄北山顿时兴趣全无。 倒是张吉惟,虽然没想着拜师学艺,可对陆轩开的药方却是好奇心满满:“小陆医生,我见你要自己煎药,是不是这大剂量的附子在煎药上也有需要注意的地方?” 这个问题,不止张吉惟好奇,就连黄北山和张景才二人也忍不住投来了好奇的目光。 两人都非火神一派,辨证治病的过程中,用到附子的可能性很小很小,甚至于这些年看过的患者里,都没出现过需要用到附子的。 即便是有,也是在药典的安全用量范围内,跟火神派的疯狂完全没得比。 而且,即便是再疯狂,没办法精准把握其药性的情况下,两人怕是也不敢乱用附子。 见三人都看向自己,陆轩想了想道:“附子生品与炮制品适应证与疗效有很大差别,明·李时珍总结出附子“生用则发散,熟用则峻补”的规律,得到许多医家的推崇。 生附子通过炮制,使毒性降低,安全性增强,便于内服,并且利于储存。 而附子的炮制方法自汉代演变至今约有70余种,由汉代至唐代,附子的炮制均以火炮法为主,至宋代发展到用液体辅料制及药汁制,明代以后仍沿用古法但以蒸煮等湿法为主。 因“炮”法的火候和时间不易掌握,影响疗效,近代几乎已被浸漂法和湿热法代替。 现代附子处方用药的炮制品主要有黑顺片、白附片、黄附片等。 对附子的炮制,最精通的还得是火神派,火神派医家十分重视附子的炮制问题。” 听到这话,黄北山几人倒也丝毫不意外。 毕竟附子这药,本身就火神派用的最多,而且每每用到都是大剂量的附子,如果不懂得炮制方法,不去重视如何最大可能保住效果的情况下去除毒性,那么大剂量的附子,别说一个人了,就是一头大象都能毒的站不起来。 火神派重视附子炮制,这是毋庸置疑的,不然他们也不敢这么大剂量的用附子治病。 “其实,现在很多炮制附子的方法都是有问题的。” 陆轩丢出了一句让几人都好奇不已的话。 黄北山更是听闻之后追问道:“怎么讲?” “现在的炮制,因为利益的驱使,炮制的时候并未按照古法去做。” 陆轩解释道:“的确,这样做是为了更加安全一些,可炮制附子时胆巴水放得过重,而浸泡时间又达不到古法的规定,也并未在长流水里面冲洗。 所以现在很多地方炮制的附子问题都很严重,最严重的还是胆巴水性大寒,是纯阴之物。附子属于纯阳之物,胆巴水又是纯阴之物,胆水太重,很难让大剂量的附子起到质变质变的作用,甚至很可能会因为胆巴水太重而往其他方面产生质变。” 众人一听,好像是这么一个道理,纷纷点头。 本来用附子是想扶阳,最后纯阴的胆巴水倒把病人的阳给伤掉了。 这时候,附子的毒性倒是没了,可大剂量附子能够起到的作用也有限了,最后患者可能还会说医者的不是,觉得医者是庸医误人,甚至害人。 明明是药不行,医者何其无辜? 黄北山接着这个话题说道:“《思考中医》这本书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看过。” “我看过一点,当时联南中医会馆这边正好采购了,我拿回去看了几次。”张景才点点头道。 陆轩则是摇了摇头,别说看过了,这还是他第一次听说。 不过,从书名他倒是能判断出来,这应该不是古书,而是现代某位中医杏林圣手的著作。 这类书就多了,从近现代到现代,中医大拿层出不穷,不少大佬都有著作。 一方面,可以让自己对中医的理解得到传承,另一方面,著作的同时也会让医者本身的名气大涨。 陆轩没看过,黄北山倒是不意外,现在著作那么多,看过者寥寥可数,倒是古代的医书,只要学中医的,即便是不记得其中的内容,但大多也翻看过几次。 “我记得《思考中医》里就有谈到附子炮制,不过里面将的主要倒是与附子炮制没有什么关系,而是以炮制复制引出中医和中药的关系。” 黄北山继续说道:“中医和中药不能分家,因为中药的发现者其实是医生,中医治病和药材的关系非常重要,一个好的医生甚至从采药、进药、用药都要监督,因为中医的质量标准实在复杂,不能像西医那样完全交给药商。 中医和西医,可以说完全是两条道上跑的车,两者最大的区别,在于西医是医和药可以分家,研究药物的专搞研究,制造药物的只管制造,临床医生只管用药,制药与用药都服从各自的技术标准体系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