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活着,还不如死了。 一个瘫痪在床、中风的帝王,大小便失禁,求生不能、求死不得,大权落在他人掌中,活着,还有什么意思呢? 活着,不过是承受他人无尽的羞辱与讥诮罢了。 他的生死,早已不掌握在他自己手中,而是掌握在萧沉韫手中。 这是一个曾经掌权者的悲哀。 待萧沉韫处理完公务,已是更深露重的后半夜。 “王爷,您已经好几日没有怎么休息过了……”南北城有些担忧。 “无妨。” 外头掠过一阵寒风,萧沉韫握拳轻咳,面庞笼上一层淡淡的病色。 这是他经历京畿水患之后落下的咳疾。 一个多月的时间,为了救灾四处奔波,每天都泡在水中,又要处理政务军务,本就劳累伤身,就感染了风寒,却一直没有吃药休养,一来二去,病情愈重,病好之后便落下了咳疾。 这咳疾,连御医也没办法。 萧沉韫清减了许多,穿着从前的衣袍大氅,略显空荡荡。 他坐在马车中闭目养神。 “王爷,到了。” 南北城勒马,马车停在了金銮殿前。 萧沉韫掀开车帘,跳下马车,阔步朝着乾清宫寝殿走去。 去看看那个老东西。 绕过御书房,还没走到寝殿,便闻到了若有若无的药气。 越走近,这股子药气就越熏人。 萧沉韫抬手扇了扇风,蹙眉,阔步踏入寝殿。 满屋子的宫女太监跪了一地。 萧沉韫径直走到龙榻前,见到了床榻上骨瘦如柴、形如枯槁的萧睦。 许久没见,萧睦已然瘦的像个白骨骷髅。 他与死人的区别是,他还有一缕似有若无的气息吊着。 萧沉韫坐在桌前,平静地喝了杯茶,睨着龙榻上的‘骷髅架子’。 见他来了,萧睦忽然变得很激动,双眼激烈地凸出,浑身青筋微涨,开始口水四溅:“唔、唔……杀……” 杀? 萧沉韫抿了抿雪芽龙井,轻笑了声:“杀了本王?还是杀了你?” “杀……唔……啊……杀……唔……你……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