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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你杀的人还不够多么？”

    “有么……”

    女孩脸上竟然流露出了一种近乎纯洁的疑惑，随即，她“咯咯”地笑起来。

    “我们冥渊殿的人，没几个是手上不沾血的，即使是你前段时间相处的云曼艳，你以为她就是什么良善之辈？”

    霍江淮听后目光一凝。

    他离开时感受的那道窥视目光，莫非就是她？

    少女歪头一笑：“这个世界本就如此，弱肉强食，你若是不这样做，那也会成为别人的剑下亡魂……

    即使是你们这些自喻正义的修士，手中染的血也不少。”

    甘戴说完这话，似乎对战斗有些疲倦了似的，倚靠在那巨兽身旁。这样一对比，便衬托得她的体型越发渺小。

    霍江淮注意到她的手中似乎在把玩着什么，仔细一看，发现那是一簇簇微弱的光点，似乎是这里经常出现的那种灵植……叫复灵草？

    那少女看着手中的存在，眼底居然流露出了一种恍惚的神情。

    “它们很普通是不是，也很微不足道。即使是这样努力的生存，也没人可以注意。”

    某一刻，霍江淮竟然隐约感受到了一种淡淡的悲伤。

    “这种复灵草，既没有什么突出的功效，不会像那些天材地宝一样被修士哄抢，外表也平凡无奇……

    它唯一的一点用处便是发光，可是这种微不足道的光，如同萤火一般，难以与日月争辉。”

    霍江淮心想，别说日月，它连最普通的照明珠都抵不过。

    可眼前这魔头跟自己谈这个做什么？

    少女轻轻一叹，手心微微一收，那些复灵草便被碾为粉末。

    “真脆弱……我以前也是像这样无用的存在，护不住亲人，护不住挚友，护不[新笔趣阁    www.xsbiquge.info]住身边一切在意的事物……那时候我低贱如这泥土间的复灵草一般，直到那时才明白力量的可贵。”

    霍江淮听了这魔头如同自言自语一般的呢喃，猛然间想起了自己刚进入这片秘境，看到的石壁间的文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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