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心里就有气的白之忆，看着满脸笑容的柳英，完全没有昨天晚上私自离开包厢的愧疚。直接黑脸道：“柳秘书，你是不想在我这里干了吧？”满脸笑容的柳英，瞬间笑容凝固。惊愕之时，结结巴巴道：“白……白市长，我没想过这个问题！我喜欢秘书工作，喜欢在你身边……”白之忆压了压火气。“你只是喜欢领导秘书这个头衔。做领导的秘书确实很好听，可你不喜欢、不热爱这份工作！”白之忆把话说到这个份上，柳英再傻也听得出是什么原因。低下头道：“白市长，您是为昨天晚上的事生气吗？我昨天晚上就已经跟您说过，我的手机没电了！”白之忆没想到，柳英竟然还敢拿手机没电说事！白之忆尽量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，说道：“柳秘书，你连秘书的基本素质都没有！首先，作为领导的秘书，必须二十四小时开机。你怎么可以让你的手机没电？手机没电，就是你工作的失误！可你却以这个失误为理由，为你不听领导的安排辩解！打你电话不通，沈秘书把你找了回来。我又特别交代，你不要离开包厢。可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，继续我行我素！你告诉我，昨天晚上你到底去了哪里？”柳英怔怔地听着。她知道，白之忆不只是心里有气，是心里有火！这才有点慌乱，低声道：“白市长，我在包厢里也没我什么事儿！我原宁的几个同学过来看我，他们在另一个包厢，我就过去了！”白之忆差点没气昏过去。“你为了跟同学聚会，谎称手机没电了？不把我的话当回事，想怎么着怎么着？”柳英赶紧道：“白市长，我没有！我只是想跟同学聚聚！我没想到你发那么大的火！”白之忆越听火气越大，她极力地压制着。她知道，跟柳英这样的人发火，已经没有任何意义！让她离开秘书岗位才是最重要的！这样想着，心里反倒平静了下来，转了话题。“你刚才说，杨市长把你吓坏了，是怎么回事？”柳英道：“杨市长让沈秘书电话给我，说打你电话不接。问我你在哪里？我就连忙打你电话，房间电话也打了，你也不接。然后，我让客房部经理去开门，看到你在睡觉，就退了出来。然后，我就告诉杨市长了。杨市长叮嘱我照顾好你。”白之后疑惑地看着柳英。“杨市长只是问你，我在哪里？怎么就把你吓坏了？”柳英低头无语。这时，白之忆的手机响起，是潘直打来的。白之忆对柳英道：“你先出去吧！收拾好东西，下午回天火！”柳英应了声，低着头走了出去。白之忆接过电话。“喂，潘局长，我看到你的未接电话。刚想给你回拨过去呢。你还在广湖吗？”电话里传来潘直着急的声音。“之忆，我还在广湖。你把人吓死了！从昨天晚上十一点多给你打电话，一直到今天再打，又给你发了信息。你电话不接，信息不回，我担心你发生了什么事。打了杨市长的电话。杨市长一番折腾，最后告诉我，说你在房间睡觉。”听潘直说他找了杨鸣，白之忆这才明白，柳英所说杨鸣把他吓坏了的话。同时，她隐隐感觉到，柳英没有跟她说实话，其中一些杨鸣找她的细节，她隐了去。电话那端的潘直见白之忆久久不吱声，便又说道：“之忆，你在听吗？”白之忆赶紧道：“我在听呢。我昨天晚上跟你们北东省财政厅欧厅长和他的一个处长，在酒吧喝酒。手机放包里听不见，当时也喝的很兴奋了。回到房间我就睡了。”潘直道：“你应该喝醉了！之忆，这样喝酒很不安全，特别是喝高了，一个人在房间里。你的秘书呢？我听你说，你不是把秘书一块儿带来了吗？”不提秘书还好，一提秘书白之忆的不爽又涌了上来。深感自己没有眼光，挑了这么一个人做自己的秘书。可刚开始柳英表现还是不错的，这会怎么就变成了这样？关于自己的秘书，白之忆也不想跟潘直说得过多，便说道：“潘局长，你言重了。不就是喝高了吧，睡个觉起来又精神百陪了。好了，我今天下午就回天火去了。你现在是在广湖的哪个地方？”潘直道：“我现在原宁，下午回南州去了。之忆，咱们中午在一起吃个午饭吧。”白之忆看了看时间。“好啊，我还在原宁酒店，你过来吧。就在酒店里，我马上订个厢。”潘直道：“我已经订好了，在红玫瑰包厢。”白之忆有些发愣。“订好了？也是在原宁酒店吗？”潘直高兴道：“是的！你准备准备，我十一点半到。”白之忆道：“好的，一会儿见！”挂了电话，白之忆立即拨通了杨鸣的电话。没等杨鸣说话，白之忆赶紧道：“杨市长，对不起，让你担心了！”杨鸣道：“没事就好！以后喝酒得多加注意，安全第一！”白之忆道：“好的，谢谢杨市长。”说着，白之忆叹了口气，无奈道：“我的秘书不给力啊！回去先把秘书换了再说。杨市长，帮我物色一下，我相信你的眼光。”白之忆上来就是一顿输出，表现出她对秘书柳英的极度不满。杨鸣也正有此意，建议她把秘书换掉。可马上换掉是不现实的，至少现在没有更好的人选。杨鸣道：“白市长，你回到天火再说吧。在没有换之前，你还得用现在这个秘书。忍一忍吧，物色好新的秘书再说。”白之忆道：“好的，我下午回天火！到时候再说！”两个人又说了几句其他的，就挂了电话。……中午十一点三十五分，杨鸣回到了天火。刚进办公室，市府办主任陈启东就走了过来。“市长，您回来了！我向您汇报一下这两天的情况。”说着，陈启东把手里的一个大信封递给杨鸣。“这是国土局赵科长提供的海里做假账、虚开报销发票的相关证据。”这时，公安局副局长施政走了进来。杨鸣一顿。“施局，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？”施政笑道：“你们进城的时候，我看到你们的车了。市长，李艳美的亲子鉴定报告出来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