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明德帝只觉小姑娘那笑,不像是去杀人,而是去用个晚膳。 他心头微凛,目光中满是忧虑,瞬间转了念头,“不用你一个小姑娘动手,朕下密令处死她即可。” 他想到了因果。 他想到小姑娘如今还这么小,实不该因他手上沾染了鲜血。 曾经他从未考虑过这些,可今日小姑娘叫他一声“父皇”,他便忧虑上了。 时安夏从明德帝深沉的眸色中,看到了一种……久违的,抑或从来没感受过的父爱。 她眼眶忽的一热。 原以为自己有了母亲的爱,对于父爱的缺失就不再渴望。 可这一刻,时安夏喉头竟微微有些哽咽。 但她却笑了,低着头,怕明德帝看出眼中的泪光,“父皇放心,儿臣信因果,不会无缘无故造下业。儿臣自……落水醒来,发现可梦前世,便是无时无刻不在警醒自己,不能随意造业。” 是以她宽恕祖母,却又不愿让祖母心里好过,便是诛心。 她对温姨娘不动私刑,也只是因为不愿手上沾染人命。直到温姨娘被律法处置,她这颗心才堪堪落下。 她知裴钰往后会犯下“邬城黑色惨案”,是以让他斗试败北,从而在心态上影响他的科举。 她从没想过要弄死裴钰,因为这一世的裴钰,还只是个学子,没犯过事。 只可惜裴钰作死,自己把自己作进了监牢,作去了流放。 前两日消息传来,裴钰因逃跑被官兵捉拿归案,过程中抢夺官兵手中的刀,被一刀捅穿,死了。 这份业,算不到时安夏头上。 对待继外祖母也是一样。 曾经继外祖母朱氏给舅母下过专门针对胎儿的“碎骨香”,害了舅母肚子里的孩子;她便是把专门针对老人的“碎骨香”还给朱氏,一面装神弄鬼吓朱氏,一面让朱氏骨头疼得满地打滚。 对于其他人,无论是惊蛰,还是肖长河等人,时安夏都喜欢扔给东羽卫去查,交给律法去办。 她睚眦必报,却从不祸及无辜。如温姨娘的错,她从未算在时安柔头上。 是时安柔自己不安分,才造成了如今景况。 但凡时安柔乖一点,听话一点,她没想过为难这位庶姐。 谁造的孽,谁承受。以彼之道,还施彼身。今日若是李清慧要杀了她,而她反杀,便算不得造业。 哪天去到佛祖面前,她也可以狡辩一二:我佛慈悲啊,人要杀我,我不得已反杀之,可怪不得我呢。 时安夏又和明德帝说了详细设想。 第(1/3)页